饮着家乡的酒欢喜大团圆,饮着家乡的酒欢喜大团圆是酒水招商网专设的酒文化栏目信息,主要为朋友们展示酒文化信息
大哥从济南打来电话,问我们动身的日子。以往除了和父母兄弟团坐在一起吃个年饭说个年话外,这年就过得静若秋水了。尽管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但内心的世界却很无奈。于是,今年便联络在外工作的大哥回老家过个年。赶车赶船,终于在大年除夕前与父母妻儿赶回了小镇。大哥一家先我们而至。我们这个家族自爷爷奶奶仙逝后就由伯父主持了。大哥是他的长子,很有点祖上的风范。他妥妥贴贴将我们安置得滴水不漏。我儿子与家族人一见如故,这种因血缘而维系的亲情立即实实在在地笼罩着每一个人身上。小镇无秘密,还未等我稳过神来,就有一拨又一拨男女老幼纷沓而至,不管是否相识,我全一视同仁地笑脸相迎。
人们聊一阵子话就散了,剩下的是爷爷奶奶这一房的儿孙。酡红的夕阳缓缓西沉,行人稀少,宿鸟归飞,预示着从初一到十五的大团圆即将开始。
周围的鞭炮声一阵紧似一阵,伯父看了看墙上的老钟,把手很有力地一挥,说了一声:“上桌!”小字辈反应敏捷,一咕碌占据了有利地形,他们早早就瞄上了自己喜爱的食品。全家人如天罡三十六星聚会似地满满坐了三桌。然后是觥筹交错、人语鼎沸,饮着家乡的酒,品着家乡的菜,再面对殷殷乡情,我顷刻就不胜酒力了。
这酒一直喝到了夜色朦胧才撤去了残羹剩菜。小字辈熬不住先睡去了。伯父仍端坐不动,大家知他心事,劝他去休息,这守岁的事由年轻人来干。他才不情愿地进了屋,走前还再三叮咛:别关门、别走神。我被晚风一吹酒意全消,邀大哥出门走走。夜空幽蓝幽蓝地,青石小路在街灯下映着玄思的微光。各家门户洞开,开门纳吉也是家乡的习俗。那灯火阑珊处有人声传来,一半娇柔一半讨好,我们知趣地往回走。二嫂正在守岁,她把一扎扎线面和贴着红菱形纸的鸡蛋分装入袋,说这是初二给老人的礼。二哥从屋里出来对我们说:你们远道而来,早些休息吧。这守岁的事我们包了。我们才感到真有些累了,于是,各自回房去了。
桌上放着一叠用红纸包着的压岁钱。在外过年少有这些俗事,入乡随俗,妻子是心有灵犀的。
迷糊至极,被儿子摇醒。天已大亮,见儿子一身新衣潇洒神气赶忙起身穿衣。全家人个个容光焕发神采奕奕。接着便是给祖先行礼给长辈拜年给平辈祝福,最开心的莫过于给晚辈分发压岁钱了,欢声笑语盈盈一屋。从初一开始,我们就完完全全被小镇同化,各种礼仪习俗象一块磁铁似地,使我们身不由己地迎靠上去。原以为闯荡天下四十余年,练就了一种四海为家的旷达、洒脱,却不想在这短短几天的乡土情结面前溃不成军。是本性?还是魔力?我说不清也不想说,只能面对大团圆的喜剧色彩而重新审视自己所理解的传统心态了。拜年、道喜、喝酒、聊天,到处是浓郁的乡音乡情。几天下来,与大哥形影不离的大嫂终于忍不住开口了,她操着浓重的山东口音埋怨起来,“这儿的年象是为老爷们过的,他们喝得欢,俺可是坐得慌呀。”
正月初四,各路人马再度汇聚,忙着给伯父祝寿。这一年又逢伯父八十大寿,我们按辈份把盏忙着给他敬酒,表达一份心意。我送他的礼物是一位画家朋友精心创作的国画“松鹤图”,还用了全绫裱褙。挂在墙上与众多的寿匾各领风骚。伯父很珍爱这画,逢人就说:“这是我侄儿送的。”于是,那络绎前来贺寿的人也把我当成画来观赏。后来伯父怕画被损坏,遂卷藏而起。伯父中年丧妻,独自把家族的重担挑起,至今已是香火兴盛、儿孙满堂。这场酒人们喝得动了心腹真气,横七竖八醉倒了好几个。
中国酒网酒界人物